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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水照:最資深“錢迷”眼中的“錢鍾書”

20-12-24 09:01 來源: 解放日報 編輯:張?zhí)m琴

  王水照:最資深“錢迷”眼中的“錢鍾書”

  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王水照 著 中華書局2020年出版

  今年11月21日是錢鍾書先生誕辰110周年紀念日,中華書局推出學者王水照教授新著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,表達最真切的敬意與紀念。

  王水照教授曾于中國社科院跟隨錢鍾書先生治學與工作多年,二人雖無師生之名,而有師生之實,始終保持密切的來往。王水照對錢鍾書的學術(shù)、生活有深入的了解,他在宋代文學領(lǐng)域取得的卓越成果,亦曾受錢鍾書啟發(fā)。王水照認為,錢鍾書手稿中尚有大量相關(guān)研究未及整理發(fā)表,實為學界之憾。而關(guān)于錢氏曾被誣告的經(jīng)歷、學術(shù)究竟有無體系、錢鍾書與陳寅恪觀點碰撞等眾說紛紜的問題,亦以親身見聞,結(jié)合自己對學術(shù)的理解,給出了答案。

  本文是該書責任編輯的編輯手記,講述了該書的出版經(jīng)過,及其作為編者的感悟。

  困難和收獲,都出乎意料 

  在錢鍾書先生誕辰110周年紀念日當天,一場“錢鍾書先生誕辰110周年紀念座談會暨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新書發(fā)布會”在復(fù)旦大學召開。與會的有來自錢先生生前所在單位中國社科院的學者代表,有曾與錢鍾書先生交往密切的前輩學人,還有對“錢學”研究精湛的中青年學者。但在所有“錢迷”中,最資深的莫過于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一書作者王水照先生。他是復(fù)旦大學文科資深教授、博士生導(dǎo)師。1960年秋,王先生從北京大學中文系畢業(yè),入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(今中國社會科學院)文學研究所工作。1978年春,調(diào)入復(fù)旦大學中文系,曾任復(fù)旦大學中文系學術(shù)委員會主任,中國宋代文學學會會長等。

  座談會上,嘉賓之一的董乃斌教授回顧自己在社科院與錢先生、王先生朝夕相處的情景,感慨“水照是我們這代中文學者里最了解、最有資格寫錢先生的人”。劉永翔教授亦說:“王水照先生追隨錢先生38年之久,有他人無法企及的全面深入了解,本書(指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)的價值也在于此。”

  傅杰教授則詳敘了自己閱讀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的兩點感受。他說:“一是王先生對錢先生太‘知其人’了。我想現(xiàn)在在世研究錢鍾書先生的人,大概沒有一個人的了解可以深入到王先生的程度,有這么多年非同尋常的師弟之誼。二是平實的態(tài)度與精細的研究結(jié)合在一起。王先生做古典文學研究非常精細,平時做事也很精細,錢先生就表揚過他的‘明通之識,縝密之學’,這兩點結(jié)合在一起,就形成了這本書的高度。”

  傅杰教授的總結(jié)極為精準。自去年9月商定選題至今年11月見書,一年多來我與王先生頻繁往來打磨書稿,對這兩點體會尤其強烈。說實話,全書共20萬字,通常情況下本不需做這么久,但其間遇到了出乎意料的困難,卻也因此而有了出乎意料的收獲。且正因這困難與收獲,我深刻感受到王水照先生尊師重道的品格與大力弘揚“錢學”的心意,能夠見證這種師弟之誼和學術(shù)傳承,真是一種幸運。

  新增兩篇萬字長文 

  座談會上,有學者感慨,拿到書后“原本以為里面很多論文以前都是在期刊網(wǎng)下載讀過的,只需看看新文章就好了。結(jié)果開卷發(fā)現(xiàn)全書結(jié)構(gòu)非常連貫,不由使我整體重讀了一遍”。如其所言,本書并非已有文章的簡單結(jié)集,而是將所有篇目打通,重新編排,不僅統(tǒng)一各方面體例,內(nèi)容亦有增,有改,有刪。刪的工作主要由我負責,因單篇文章發(fā)表時,須照顧首尾周全,部分內(nèi)容不得不反復(fù)出現(xiàn),但作為書中的章節(jié),前后有所呼應(yīng),便不必重復(fù)了。適當?shù)膭h減既可提升讀者的閱讀感受,也可節(jié)約篇幅,降低成本和定價。而增改的內(nèi)容都由王水照先生以86歲高齡,克服疾病困擾,一字一句寫成。

  全書的第一篇文章是《記憶的碎片——緬懷錢鍾書先生》,撰于1998年12月23日,錢鍾書先生去世后的第四天。此后,王先生又撰寫了《錢鍾書先生橫遭青蠅之玷》《“皮里陽秋”與“詩可以怨”》等文章,梳理錢先生生前經(jīng)歷的一些重要事件,為他遭受的一些誤解乃至污蔑辯白,澄清事實;為紀念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,他撰寫了《錢先生的兩篇審稿意見》,回憶錢先生當年對自己的指導(dǎo)與教益,探討其間透露的學術(shù)理念。在《錢鍾書手稿集》出版后,他更是以極大的精力投入其間,非但在征得楊絳先生同意后即著手整理《容安館札記》中有關(guān)宋代文學的部分,還撰寫了《〈容安館札記〉與南宋詩歌發(fā)展觀》等多篇論文,或是通過手稿與正式出版著作相互印證,解答錢先生的宋詩觀等困擾學界許久的問題,或是歸納手稿集相關(guān)段落,闡發(fā)錢先生的學問精髓,更希望由此探索錢先生潛在的學術(shù)體系。此次成書,首先自然是將這些文章全部收集起來,并大致分類,歸為四輯。

  但是王先生對此并不滿意,一直希望增補。2019年底到2020年初那段時間,他身體狀況欠佳,深受頭暈之苦,完全無法動筆,但待身體稍一好轉(zhuǎn),便又坐在書桌前展開研究與寫作。一直到2020年7月,王先生增寫了數(shù)萬字內(nèi)容。最醒目的是兩篇萬字長文:《自序:走進“錢學”——兼談錢鍾書與陳寅恪學術(shù)交集之意義》,1.2萬字,除了交代此次成書緣由外,更以強健的筆力和清晰的學術(shù)思辨,分析了錢先生與陳寅恪先生之間五個學術(shù)觀點的交集,并從這個角度切入探索錢先生的學術(shù)體系,指出“文學是‘人學’,必然與各個學科發(fā)生關(guān)聯(lián),因而,單純地從文學到文學的研究路線是不足取的,必須同時進行交叉學科的研究,但最重要的,必須堅持文學的本位……不能讓其他學科代替文學研究本身,這是貫穿錢鍾書先生全部著述的一個‘系統(tǒng)’”。這樣有力的文字一面世,即受到學術(shù)界的重視,即如陳引馳教授所言:“這次新寫的序言談錢先生與陳寅恪先生學術(shù)觀念的關(guān)系,觸及的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大問題,很了不起!”

  另一篇《讀〈容安館札記〉拾零四則》,1.3萬字,是王水照先生近年來反復(fù)研讀《容安館札記》的心得,此前未及成文,借這次成書的機緣,他“逼迫”自己寫了出來。要知道,王先生不用電腦,這幾萬字都是他一筆一畫寫出來的。

  王先生在自序中說:“這次編集,除了文字的修訂外,我新寫了此篇《自序》《讀〈容安館札記〉拾零四則》及兩則附記。”這是擇要的說法,實際上還有不少散于全書各處的增補。零散的就不提了,這里介紹幾篇較長較重要的。

  為《〈宋詩選注〉的一段榮辱升沉》增寫的附記,補充交代了日本學者小川環(huán)樹先生于1959年4月在京都大學《中國文學報》上發(fā)表為錢氏“平反”之書評的前因后果,詞學大家龍榆生在其中可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。

  為《〈正氣歌〉所本與〈宋詩選注〉“錢氏手校增注本”》增寫的附記,進一步分析了錢先生不選《正氣歌》的原因,對照大力推崇《宋詩選注》一書的小川環(huán)樹卻對《正氣歌》“大選特選”,闡述自己這些年對此事的探究與理解。

  《錢先生的兩篇審稿意見》一文中,原本只是分段引用了錢先生審稿意見中的話,此次則新增兩篇審稿意見全文,附在文后。順便提一句,對此王先生一直很猶豫,最后在我們再三勸說下,考慮到原文件系工作性質(zhì)的公函,且是純粹的學術(shù)探討,才同意全文公開。其中一份審稿意見因當時用圓珠筆寫于薄紙上,年久漫漶,王先生怕我們認不清,特地工工整整地抄了一遍。第14頁所附錢鍾書先生1984年12月信函,情況也與此類似。

  日本早稻田大學內(nèi)山精也教授是宋代文學研究領(lǐng)域卓有成就的學者。1988年,他到復(fù)旦大學進修,跟隨王水照先生學習宋代文學。此前,他在日本已與若干同道學人一起從事《宋詩選注》翻譯工作,到滬后就與王先生做了一次關(guān)于《宋詩選注》的對話。錢鍾書先生看到了這篇《對話》,在信中表示“獎借過量,益增慚悔”,這當然是他一貫的謙辭,但應(yīng)該確是比較滿意的,所以同意內(nèi)山精也到他家中拜訪,暢談許久,并留下了珍貴的合影,即此次收在書中的第219頁的照片。此事的前因后果,王先生原在《錢鍾書先生的閑談風度》一文開頭有過簡單介紹,此文發(fā)表時,自需一個冒子,既是引起全文,也是交代前情;但收進書中時,因全書均圍繞錢先生,故不再需要這個冒子了。我便建議王先生把這一段移作《對話》一文的附記,王先生采納了這個建議,但認為直接移過來不夠妥帖,遂在吸收原先文字的基礎(chǔ)上補寫附記,將事情交代得更全面。他的精細縝密,于此亦可見一斑。

  一張張拍照傳校樣 

  除了新增大量內(nèi)容外,王水照先生逐字逐句審閱了全新編排過的書稿。本來每次書稿有進展,或是王先生有什么新材料要交代,都是我到學?;蛩淖√幩?、??;但隨著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,各個小區(qū)封閉。春節(jié)前,我把一校樣送到了王先生住處,沒想到當王先生看完校樣時,我卻不能去取了。那怎么辦呢?起初試過電話溝通,但因修改得太多,這樣要講很久,還容易聽差記錯,并不可行。最后采取的辦法,是逐頁拍下來,再用微信發(fā)給我。86歲的王先生,雖然一向與時俱進,也早就有了微信,但說實話用得并不多,畢竟看手機傷眼,所以我一般也盡量把材料打印出來送去,減他負擔。但這時實在沒有辦法,逼得王先生使用微信的頻率大幅提升。一校樣比成書篇幅少一些,但也有200多頁,老先生硬是逐頁拍照后發(fā)送給我。

  王先生那段時間身體仍然虛弱,卻還是堅持一頁一頁看完全部校樣:從小標題的修改,到出處的校正,乃至一個字或一個標點,都一絲不茍地批注在稿面。整本校樣看完,對我來說仿佛是上了一堂精彩的學術(shù)寫作課。

  其中有一頁校樣,令我尤感觸動。王先生有許多材料留在舊居,他一直想找,但因為疫情無法回去。在校樣處理到相關(guān)問題時,他批注道:這個材料須回舊居找,然后情不自禁地大嘆一句:“快點解除隔離吧!”王先生性情是極溫和的,我自讀書時認識王先生,20年來似乎從未見他著急慌忙,總是那樣淡定,不疾不徐;但看著這行字,我好像見到了王先生苦惱煩悶的樣子,他對這本關(guān)于錢先生的書稿的重視,在這不經(jīng)意的字里行間亦展露無遺。

  親身示范“弟子服其勞” 

  王水照先生自1960年從北京大學畢業(yè),進入中國社科院(當時稱中國哲學社會科學部)工作,即跟隨錢鍾書先生治學與工作,一直到1978年他調(diào)至復(fù)旦大學,18年間始終親承謦欬;而自1978年至1998年錢先生去世,20年間他們也始終保持密切的聯(lián)系。書里有一封楊絳先生寫給王先生的信件,對他為錢鍾書先生百年誕辰紀念論文集寫的文章表示肯定,還回憶了當年生活的情景:“我還記得我們那間陋室,你曾為我們纏上一條鉛絲。鉛絲始終‘直如弦’,整棟七號樓已無跡可尋矣。”當年錢、楊二先生住在一間小宿舍,王水照先生住在兼做倉庫的門房,距離非常近。除了在屋內(nèi)拉一根鉛絲用來晾衣服、毛巾,他還為錢先生的臺燈換過功率較大的燈泡。因書桌前的窗戶朝北,光線不足,燈亮一些,錢先生才好讀書,不至于傷眼。

  另一封信中,楊絳先生問:“‘燒飯人’還記得我嗎?”這個“燒飯人”是誰,引起了大家強烈的興趣。答案是:王先生的公子。當時王先生尚年輕,公子更是只有幾歲,在社科院里自己玩,遇到了楊絳先生。難得碰到一個說上海話的小朋友,楊先生非常喜歡,就與他聊起來。小朋友叫她“阿姨”,楊先生說:“你應(yīng)該叫我阿婆。”“為什么?”“你去問你爸爸就知道了。”王先生的回答是:“因為她是我的老師,所以你要叫阿婆呀。”楊先生聽到后笑說:“我不是你的老師,錢鍾書才是。”這句話被王先生視作一種認可,一直記在心里。當時楊先生還問小朋友你以后要做什么,答曰“要燒飯”,逗得楊先生大笑,后來每與王先生通信,末尾總要問一句“燒飯人”如何了。

  這次的書中,最遺憾的是沒有一張王水照先生跟錢先生的合影。對此我再三問過王先生,為什么別人都有,您反而沒有呢?王先生說:“你不知道,我那個時候見到錢先生,都是畢恭畢敬的,哪敢提什么要求!你看到廣宏當年在章先生跟前的樣子,就知道我的樣子了。”外子陳廣宏是章培恒教授弟子,所以王先生這么跟我說,我便完全明白了。另外,在那個時代,照相機是稀罕物,拍照遠不如現(xiàn)在這樣方便,別說合影,那些年的單人照,王先生都幾乎沒有。還有一個原因他沒有講,但我想還在于日常天天見面的人,往往想不到特意去拍照;反而是難得見面、特地相約的,才會專門準備相機合影。就像內(nèi)山教授去拜訪錢先生,一方面是當時他在日本比較容易獲得相機,一方面是專程拜訪,知道機會難得,所以才留下了這次收在書中的珍貴照片。

  《錢鍾書的學術(shù)人生》中關(guān)于“錢學”的探討,已經(jīng)受到許多關(guān)注。王水照先生作為中國古典文學研究領(lǐng)域的泰斗,以他的學術(shù)功力,去分析、探究錢先生的學術(shù)思想,自然與他人不同。對此相信今后會有更多專業(yè)學者討論。而我在這次出書過程中,深切感受到王門弟子對老師的滿腔熱情。侯體健教授作為王先生的助手,從選題、分輯到搜集文章,均深度參與,后來新增的兩篇萬字長文,都是王先生手寫后,由他輸入電腦并校對的;書后附錄的“本書所涉與錢鍾書先生相關(guān)文獻”,則是由他的太太劉曉旭整理的初稿。盧康華博士是西泠印社社員,藝術(shù)功力深厚,書中所有涉及《錢鍾書手稿集》的引文,都由他校對一至二過。錢先生的手稿集是公認的難讀,不僅多為草書蠅頭小字,而且從天頭到地腳密密麻麻,或橫或豎,或忽然一根細若游絲的線條指引到旁邊插入。我復(fù)校引文時,常常半日只能找到一條,眼睛卻看到刺痛流淚了。如果沒有盧博士的校核,真不知該怎么辦。書中錢先生信函和兩篇審稿意見的釋文,都是盧博士做的,他還取錢先生“書癖鉆窗蜂未出,詩情繞樹鵲難安”之句,篆刻了“書癖詩情”印章一方,作為錢先生110周年誕辰的紀念。另外,王先生門下還有許多學生參與了書稿校對和紀念會籌辦的工作,正如王先生自序最后所云,他們都有“弟子服其勞”的精神。我想,這跟王先生對自己的老師始終敬重、以弘揚老師的學術(shù)為己任有關(guān),言傳身教,給他自己的學生做了最好的示范。(郭時羽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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